不多時,先前那漢子就帶著好幾個人朝著外麵走了過來。
他們那一行人當中,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皮膚黝黑,身穿白色貂皮大袍。
雖然臉上沒有傷疤和刺青什麼的,但依舊能看出滿臉的匪氣。
“西京市來的?”
為首那中年漢子,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
我拱起雙手,躬下身來,放低姿態,沉聲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屠寨的大祭司吧?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那漢子聞言,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直接伸出手來指向寨子裡的方向。
見狀,我直接帶著眾人跟著那漢子走向屠寨中心。
沒走幾分鐘,我就附在屠寨大祭司的耳邊,低聲道:“屠烈已經死了,脊椎被賊人直接掐碎了!”
大祭司一聽這話,身形頓了頓,然後當即加快了腳步。
“走,等下再說!”
大祭司眉頭緊緊皺起,語氣冰冷。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走到一間木屋麵前。
這木屋雖然比不上趙家的磚房那麼大,但總體看起來也小不到哪兒去。
進了屋,大祭司趕忙把門關上,急切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極力裝出一副悲苦神色,回答道:“我是屠烈在西京市認識的朋友,他因為不服那幫賊人的管教,所以被殺了,我沒能救下他。”
說到這兒,我長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屠烈死前,跟我說,讓我記得來屠寨報死訊,讓你幫他報仇!”
“可是……”
我話才說完,這大祭司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我是這寨子的大祭司,屠雄。如果你們是為了佗寨而來的話,那就隻能請你們離開了。”
說著,屠雄便輕輕伸手指向了外麵。
看來,屠雄是知道黑袍人的存在的,不然也不會跟我來這一出。
“屠大祭司,就沒得和談的餘地了嗎?”
我皺起了眉頭,沉聲發問。
“哼!屠寨和佗寨之間的衝突,已經延續了好幾千年,你一個外人說談就談?”屠雄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隔牆有耳!
我瞥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隔牆有耳?
這“耳”是誰?
莫非,屠雄指的是那個黑袍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黑袍人應該就是很早之前就來屠寨了。
威脅屠烈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那黑袍人!
所以,這兩天我們的行動,也應該都是在他的監視之下。
比如現在!
“屠大祭司,話可不能這麼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是,不然一直跟佗寨生生世世耗著,除了無限製的勞民傷財能做什麼?”
大祭司聞言,冷哼一聲,道:“哼!數千年來,我屠寨損失了數萬人,這筆血債怎麼算?”
說著,屠雄將“隔牆有耳”四個大字擦拭乾淨,又重新寫了五個字。
黑袍、殺、屠寨。
見這情形,我也明白了這屠寨大祭司的意思,冷聲回應道:“就屠寨有血債是吧?你問問趙全趙叔,佗寨這些年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