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眼神慢慢的落到我的臉上,“你的二舅,曾經殺過一個人,而那個人,在死後就修煉成了碑仙兒。”
我睜大眼,“舅舅怎麼會殺人呢,他不會殺人的!”
姥姥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繼續張口,“你舅舅當然不會,但他當時也是奉命行事,在你出生的前三年,你二舅就去當兵了,兵種很好,是武警,我們都很為他高興,隻是我沒想到,他的工作是押解死囚犯奔赴刑場,你二舅哪裡做過這個,但是這個命令到他頭上了,他是兵,就要完成任務。
據他講,那天早上,他早早的就去牢房,把犯人帶出來後直奔法院,下來立刻執行的文書後就奔赴刑場,一路上,那個人都在不停的跟你二舅說話,他說他罪不至死,隻不過是趕上了嚴打,希望你二舅幫他一把,隻要在半路放他下去上個廁所,他就能跑,他保證他跑了以後就會報答你二舅,可是誰會答應,誰都怕出了差錯。
你二舅當時為了壯膽,就狠狠的訓斥了他幾句,意思說他沒資格在講這些了,最後那個人就很憤怒,他一直在詛咒你二舅,等到了地方,後麵端槍的人一腳踹下,一槍登時響起,你二舅沒有經驗,壓著他的胳膊不知道彆過臉去,結果腦漿子崩出的同時那個人的臉就看向了你二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直瞪著你二舅……”
我聽的有些發麻,:“姥,你彆講的這麼細……”
姥姥的呼吸微微發沉,眼底滿是不甘,“就是因為這件事,你二舅就做病了,兵役沒有服完就住院了,在部隊的時候住的神經科,因為他總是胡說八道的,後來被我接回來,一點點,才算是好轉了,這才,娶得你前舅媽……可誰能想,那個東西又找到你二舅了,他就是想要你二舅的命啊!”
“那怎麼辦啊!”
我想起二舅之前被姥姥用針紮後背的樣子,:“所以,你才用公雞血給二舅紮後背麼!”
姥姥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還有你後來這個二舅媽的血,我知道她爺爺在的時候家裡曾有族譜,她是鑲黃旗出身,血有震煞之用,所以,我才極力撮合她跟你二舅結婚,為的,也是保你二舅的性命。”
說著,姥姥見我聽得認真,又繼續張口,“這個碑仙太過精明了,幾次來去,我都逮不著他,四寶啊,姥摸不準這個碑仙的本事,這輩子也許隻能看著他猖狂了,你是咱薛家的人,是姥姥的希望,這個碑仙,你以後無論如何要給滅了,不然,你二舅,是活不下去的,他一定會要你二舅的命的。”
我神色一正,微微的提了提氣,:“我不會讓誰傷害到我二舅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