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等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倉促的清了一下嗓子接過醫生打出的一個都是平行線的心電圖報告遞給朝陽姐,“簽個字,節哀吧。”
朝陽姐吸著鼻子接過那條長長的紙彎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醫生檢查了一遍就收好了自己的聽診器看著朝陽姐點頭,“患者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你們是準備在我們醫院的太平間停一晚還是需要我們幫你聯係火葬場的車?如果打算是在這邊安葬,我建議現在給火葬場打電話,殯葬事宜那邊就會有工作人員給著手安排了。”
朝陽姐是說不出什麼話的,這個時候隻能她那兩個貌似還能拿住事兒的叔叔張嘍,“給火葬場打電話,我們也是之前就打算直接在那辦喪事的……”
醫生沒在多言,說了聲節哀就讓一個叔叔跟他去辦公室,那個護士倒是很貼心的安慰著朝陽姐,連帶著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著,“去世時間,零點十分,姓名是……”
“十五。”我在旁邊提醒,手還指了一下掛鐘,“是十五的。”
護士姐姐低頭還在低頭記著,“這個鐘快五分鐘。”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向姥姥,無聲的做了個口型,我說的時間是對的!
但顯然,現在這時候不管我說的對不對也不可能有人誇我,我也沒指望這個,因為這個事兒高興那我真是純缺心眼了。
“四寶,你去門口叫叫,知道咋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