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時候就先彆把我這點小委屈拿出來說了,哄姥姥開心是最重要的,“弟子規裡還講過,親愛我,孝何難,親憎我,孝方賢,姥爺跟我說,這句的意思就是講我父母愛我,我孝順是必須的,但如果他們憎恨我,我也要善待他們,這樣,才是真正的孝。”
姥姥樂了,美的恨不得笑出聲來,“明月,你看咱家四寶,是不是懂事兒,白山村的孩子誰能比的了她!”
那明月也連連的點頭,“了不得啊,葆四是真聰明,那家夥這腦瓜就跟小大人似得,那弟子規我也讓小六背了,白費,背完了就活飯吃了,啥也不剩!”
我看著姥姥的笑臉心終於放了放,其實這個很簡單的,隻要講明白意思,就可以背下來,我也懂,隻是我不能講說其實我也有些生父母的氣,因為小六曾經說過一句以為我沒媽讓我很難過。
可是我的小聰明讓我明白,很多時候,還是要哄長輩開心,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不會怨恨我媽,就算今天她沒抱我,我們倆沒有親近許多,那我長大了,也不會說跟媽媽形同陌路的,她不光是我的媽媽,還是姥姥一直掛念的女兒啊。
也不知道是我的功勞還是媽媽跟姥姥用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吵得這一架有用,姥姥答應繼續配合治療了,而我自己卻怎麼沒想到,這個醫院,居然就這麼讓我生生的待了一個多月,最後我熟悉的都要感覺這是我家了!
姥姥和那明月都不讓我自己離開醫院,所以我每天隻能等那明月出門給姥姥買飯時跟她醫院附近走一圈,我想讓她領我去信雅,但合計合計也沒敢問,她肯定不會同意。
日子一久,這個希望也隻能寄托在我爸身上了,可是他在姥姥手術之前隻來看過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媽媽的原因吧,他來了之後也沒多說幾句,就說他跟他醫院的朋友都說好了,要是病床不擁擠的話這個病房儘量彆安排病患,姥姥得病要靜養。
算起來,姥姥住了這麼久的院倒是陸續又住進來兩個,還都沒住幾天就走了,我聽他們家屬商量說沒什麼救治必要就彆在醫院靠了,靠的都是錢,當然,人家怎麼安排都是對的,那也是人家的事。
隻是看著那一個個疼的直嚷嚷要打肚冷丁的病患心裡還是會緊張,因為我姥姥也有時候疼的急了要打那個藥,說是止疼,醫生也同意,說是這個疼是很難忍受的,算是極限,等做完手術切除後要是恢複情況良好就沒必要去打了。
等到姥姥的手術做完已經是暑假末期了,唯一算是安慰的就是醫生講手術很成功,前期做的所有手術準備治療都沒有白費,他們還鼓勵姥姥一定要樂觀,積極,幾年生存率那些隻不過是數據,而人是要創造奇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