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把玩著戴在我身上顯得有些大的吊墜,心裡卻醞釀著怎麼才能顯得不那麼唐突的說出自己的疑問,“嗯,爸,其實我……”
說著,我抬眼看向他,“有個事兒……”
“嗯,什麼事。”
我一臉呆滯的看著爸爸身後的牆壁,隻見水房那裡見過的血水迅速湧過爸爸的頭頂,很快就從棚頂線的位置彙聚,之後緩緩下淌。
喉嚨裡鼓動一聲,我爸也在同一時間皺眉,“怎麼冷了,是醫院的空調開得太大嗎,葆四,你……“
“彆說話!”
我控製不住的打斷爸爸的話,眼睛扔盯著牆壁看,待字體形成後默默的在心底念出——
對……不……起。
眼底一熱,我轉頭看去,走廊的儘頭果然站著沈叔叔,隻是他的身體又有些模糊,眯了眯眼,還是看不清,是因為白天的關係嗎,隱隱的,我看見他的胳膊又指向牆壁,我吸著鼻子看去,825,之後快速的凝聚,隻剩四字——
‘最……後……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