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難受的事情太多,所以開心就顯得很簡單,一頓可以填空胃腹美食,足以了。
米雪姐扯過一把椅子坐到我對麵,看著我狼吞虎眼的樣子一直發笑,“好吃嗎。”
我含糊的不停點頭,“好吃,太好吃了。”
她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一看你就是被家裡人寵出來的,也不會種地吧。”
我搖搖頭,“我家地都包出去了,自己不種,地薄,自己種的話剩不下什麼,所以姥姥說,就給彆人種就好了,一年應該有個千把百塊的,不多。”
她有些感慨,“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天天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乾活,養家,真羨慕你,還能念書,有出路,其實你彆看你媽媽那個工作不怎麼好聽,可是掙得多,有很多外澇的,而且啊,我聽說,她是殯儀館最有名的美容師,很多死的比較難看的都會找你媽去修補,不過我不敢想,挺嚇人的,但她也都是為了你啊。“
我沒多說,想起昨晚的那個女人,看來我媽手法好的連下麵人都知道自己上門找了,隻是,這對我媽來講,不是啥好事兒。
說了好一會兒,她看了一眼我的單人床又繼續張口,“你就睡那麼。”
“嗯。”
她噝了一聲,“你說你媽掙得也不少,怎麼還這麼困難啊,她的錢都給老家了嗎。”
我想了想,還是點頭,“我姥生病的時候,我媽花了很多錢,她有事不願意跟家人說,但我想,她一定是借外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