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還能笑,看著她們想起,可身上沒有一絲絲的力氣,“蠟燭沒事,是我醒了,可以吹了……”
“啊?蠟燭,蠟燭沒事……”
媽媽的神經像是還不好使,呆呆的轉臉看向我,“可以,可以吹了。”
我滿是安心的看著她,“過去了,都過去了,你會沒事的。”
米雪姐看著蠟燭還有些發懵,“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滅了呢……”
“葆四啊!!”
媽媽傻了幾秒就開始抱住我哭,“你嚇死我了啊,嚇死我了啊!!”
我嘴裡嘶嘶個不停,疼,她抱得我疼,我感覺自己像是剛跑完了五公裡,渾身的肉疼。
哭了好一陣,米雪姐也打著哈欠走到我床邊,“葆四啊,你嚇死姐了知道不,這昨晚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兒,那繩子都被你扯開了,就說著火了啊!非要救火,還說要救你太姥,你媽就壓著你啊,這三根兒蠟燭還一起滅了,我嚇得不停的點啊,點完這根兒滅那根兒的,忙活完了啊,仗著你這折騰大勁兒昏了,不然我都得叫人了啊!”
我不敢去想昨晚的事兒,死去活來,活去死來啊,真是燒香萬幸我就這麼一個媽,難怪這個東西先生不給破,不光是疼,是讓你不停的去見那些脆弱,見那些要回避的東西,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
米雪姐念叨了一陣滿臉都是困得要死,“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至於你這到底給你媽治什麼病你回頭再告訴我吧,我這得先去睡覺了,這昨晚給我嚇得,半條命都要被你給嚇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