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針刺刺的疼,結果很明顯,那個碑仙一定會讓二舅死的。
我當然不信那個碑仙說的三天後什麼過來看我摔神像,折令旗他就會放過我二舅,一個已經壞到骨子裡的鬼,他說的話,有一絲可信度嗎,完完全全的就是鬼話!
突然就想起了陸沛的話,他說我扮豬吃老虎玩的一點都不好,是啊,我人都騙不過又怎麼能騙過可洞察人心成事兒的鬼?
情急之下,我其實就是想拖延點時間,書包裡有我做的血帶,逼急眼了,我想跟他肉搏,剛剛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了一種小時候要揮板磚的感覺,能動手儘量敗吵吵,我沒那些時間聽他在那刺激我,心氣兒二字,真是被這個老癟犢子磨得沒沒的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叫一言不合就揚沙子,我就是想揚沙子了,迷他的眼,堵他的嘴,跟他拚了!
可是他沒給我機會啊,他跑的比神六都快啊,屋裡有黑媽媽坐鎮他不敢進來,可我家院子,對他來講,倒是如入無人之境了。
“媽,媽,你醒醒,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啊。”
小六柔聲的叫著那明月,越叫嘴裡越不岔,“還掏自己腦漿子,看給我媽嚇得,我給他個支個攤早上去賣豆腐腦得了,死變態的。”
見我沒答話,小六又轉臉看我,“四姐,我爸這咋整。”
“先彆動他。”
我淡淡的應著,手輕輕的摸著二舅的臉,“二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二舅自然不會給我回應,能讓我看到的,就是唇上隨著吐氣時大時小的血沫。
回手拿過毛巾,我細致的給二舅擦乾淨嘴上的臟東西,眼睛很酸,強忍著情緒輕聲安撫,“我現在就去找舅老爺,我舅老爺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