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我強迫自己冷靜,靜心,必須靜心。
我知道是自己氣弱,那個碑仙其實說的都對,他說我立堂口不比姥姥,那是因為我先天陰陽不平,半仙主要是靠陰陽根本來跟老仙溝通,借住仙人神力來完成自己要求請的事。
換句話說,半仙兒隻是老仙的載體,載體好,老仙臨身快,給悟駕馭也可答到最佳狀態,而我這個載體差,光請仙借氣就要比常人多花費很多的力氣,老仙兒走後身體會空,沒力,駕馭能力超低。
再加上陰陽不足的劣勢導致悟性很低,老仙兒給麵子來了也要費力氣給我靈悟,我是一直處在一個虛不受補的狀態的,他們來到越猛,我身體後期的反應越大,帶不動,傷自身。
昨晚借了太多的雜氣,所以現在根本就沒有恢複過來,氣弱的厲害,香燒不著,傳達不了我的信息,我如何跟黑媽媽老仙溝通?!
眼淚沒出息的流下,資質差,連那個碑仙都知道我資質差,先天陰陽不足就算了,虎骨還是斷的,我是飛廉白虎星入命,煞星當頭,道道是坎,是不是可以講說我要是沒個做領堂大神的姥姥,沒個世外高人的舅老爺我就得死!!
還是沒出息的,嘴裡發出了細碎的哭腔,我不敢哭的大聲,怕外麵的小六還有醒過來後擔驚受怕的二舅媽聽到,我怕他們知道我心裡的膽怵,怕他們知曉我此刻對二舅的無能為力,大先生,與我薛葆四來講,就是個夢啊。
“黑姥姥,葆四求您,我會努力,我知道我不配做個領堂大神,但我真的會比任何人都努力,求求您不要讓我二舅死,不要讓他在離開我了……”
嘴裡呢喃著,我繼續提氣上香,徒勞的就如同一個內功全失的人還在拚命的運功想要療傷跟人決鬥,有鹹澀的味道入嘴,舌尖品出了腥甜的味道,手上胡亂的一擦,滿手的血……
‘滴答~滴答~’
跪著的蒲團前有紅色的血點落下,炸開一朵朵豔麗的小花兒。
我摸著自己的鼻子,擦了,血還有,再擦,還是有血……
血流如注,我哼哼的居然笑了,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種流鼻血流的很過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