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塊把晚上飯做出來,下午繼續看書,累了就收拾收拾房間捯飭捯飭小桔子樹或者是去舅老爺墳前坐會兒當放鬆。
晚上還要聽英語,背背單詞,用小六的話講,我這完全是軍事化的生活,他想跟我在山上溜達打打野兔子我都沒時間去陪他,再加上沒電視,手機又沒信號,你說他沒憋出內傷,我都不信。
我知道我過的很枯燥,可是沒辦法,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出山做準備,我既然說了努力,就不能隻是紅口白牙喊喊口號,必須得付諸行動。
況且,我不認為我的計劃有什麼問題,晨練跑步是為了強健體魄,有時候,先生就是個力氣活,上下午看書就是為了學道法,本身我在山上這幾年就是為了看書,當然,如今舅老爺在一仙逝,我待在這兒,也有了些守孝的成分在裡麵。
而晚上聽英文呢,我純粹是為了備用的,在海洋之星的暑期工沒白乾,至少讓我知道英文很重要,我得學,哪怕爛,至少得能溝通個七七八八的。
小六一走屋子就顯得極其安靜,我一個人,盤腿坐在炕桌前,有時看的入迷了,還會兩手在空中比劃比劃,隔空畫些符籙。
‘滋滋’聲會偶爾拉回我的注意,是爐子上坐著的水燒開了,累了我就會活動幾下脖子,衝杯熱茶,呷了一口後在緩步走到我放在角落的紅瓶子那裡看看。
紅瓶子是我給它起的名字,事實上它就是個普通的罐頭瓶子,我用紅紙給它包裹,再將寫了二舅生辰八字的紙灰鋪底,裡麵加了一點點清水,養了一條紅色的小魚蟲,很小的一條魚,隻有紅線那麼細,指甲那麼長,可這是我上山前就想好要養的。
取了二舅的三滴指尖血做引,再加上他的生辰八字做底,與陰暗處,隻要養足七七四十九天,這魚蟲從某種程度上講就算是蠱蟲了,是我為二舅養的蠱蟲。
時間一到,我隻要把手伸進瓶子裡,這魚蟲就會鑽進我的手腕並在腕部內側形成一條淺淺的紅線,用意隻有一個,保護我二舅,如果那個碑仙再對二舅施以邪術,我會跟二舅同時起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