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水不好啊……”
二舅皺著眉看向我,“回頭,我去鎮上專門賣金魚那去問問吧,這魚可是救過我命啊。”
我抿嘴唇沒說話,而是拿過筆筒裡一支不用的油筆對著魚身一撮,那魚登時就龍精虎猛的啪的一甩尾巴,濺的水珠四起,我看著二舅笑,“沒事兒,你看這鼓搗一下不挺有精神頭的麼,它可能,可能是要蛻皮。”
“蛻皮?”
二舅驚訝,“魚還蛻皮啊。”
我嗬嗬的笑,“這是神仙魚嘛,興許一年換個顏色,蛻完皮就變成另一個顏色了,一切皆有可能嗎。”
二舅被我說的發懵,“真的?”
我攬著他的胳膊,“真的!你放心吧。”
晚上的一餐年夜飯吃的還算和諧,前提是要屏蔽我媽的那些電話,她連接了好幾個電話,我聽著都是催促她回去的,放下電話二舅有些不滿,“若君,你那工作就那麼忙啊。”
媽媽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我跟沒跟二舅說過她是美容師,我沒回應,應該是沒說過,我也忘了,其實我覺得沒啥大不了的,不就是給屍體美容的嗎,一年到頭哪天不死人,她忙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