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輕柔的拂過額頭,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路難走,可我既然選擇了,我就會努力的走好,不混出個人樣不……算了,我知道您老不願意聽這些,我隻想說,我會謹守初心,做個先生的。”
語落,磕下了三個頭,不想哭的,也沒什麼要哭的想法,這四年裡我跟舅老爺的這個土包說的話比跟小六都多,基本上什麼話都嘮透了。
可起身後還是濕了臉頰,很多事情我不願意去回想,總覺得我沒有那個運氣去迎來很多的福氣,但是卻有那個體質讓壞事紮堆的來。
出山,是我人生得另一個開始,是福還是禍,我還是要全盤接受。
小六跟在我後麵也給舅老爺的土包磕了三個頭,嘴裡念叨了一堆會跟在我身邊好好的照顧我輔助我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小六,總是會在意外的時候讓我看到他比較男人的一麵,當然,其餘時間我還是很想掐死他。
樹葉沙沙的響,我鎖好院門,轉身時又很用心的看了眼我住了小四年的房子,四年,很快是不是?
“四姐,你說你提前告訴我買掛鞭來放放多好,這叫掛頭彩,炸掉你所有的壞運氣,一出師就會萬事大吉的。”
我懶得搭理他,“先生是靠本事吃飯的,不是放掛鞭就能解決的。”
小六拎著我的行李袋在旁邊吭哧的張口,“要是知道你書早看完了,那我就早點在各個村給你聯係了,咱們村不認別的村還能不認啊,興許你早就步入正軌了。”
“時機。”
我淡淡的應著,“我等的是時機。”
要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否則我就是給人上一百次梁那村裡人該不認還是不認,這是我所知道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