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愛一個人沒有錯。
她沒在多問,讓我思過。
‘我’說不知道要思什麼過,無過之有,如何去思?
她說我無藥可救,手一揮,貶你隻用原身,生生世世不可封正得道。
‘我’無話可說,內疚的是為我保密的黑衣少女,她受我牽連,修行儘毀,從頭再來。
清醒的思維讓我想擺脫這冗長卻又透著無儘悲涼的夢,‘我’變成了一隻普通卻不會死的狐狸,小心翼翼的再去他宅前打量,遠遠的,再不敢湊近,眼見他逐漸變老,背影越發瘦弱孤寂,直到老死埋葬,我卻仍舊隻是一隻狐狸。
在洞裡看花開花落,雨雪風霜,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黑衣少女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小黑狐狸,她讓我去上頭認錯,我不肯,執著的在洞裡等。
一過百年,算出他再次落胎人家,抬著腳步,仍舊遠遠的看著,那張臉日日清晰,‘我’卻不敢露麵,也不能露麵,心知他必要娶媳生子,而‘我’,不想他在讓他在產生羞恥之心,我是狐,他是人,終究殊途。
鼻尖兒淡淡的涼,我看著白雪在洞口覆蓋,轉瞬融化,露出青青草尖兒,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我’靜靜地,看著他從人世來了又走,山川未變,白雲依舊。
沒人知道,他一直在‘我’心裡,‘我’也一直等,等他來世,卻隻為看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