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磨嘰了半天才底氣不足的開口,:“那不還有個小的嗎,一開始還是活著的,等把大的一處理完那小的就死了,我合計這小的也沒啥用,反正是補得,不能浪費,就手給燉了然後給我媳婦兒補身體了……”
“哎呦我的媽呀!”
林大爺身體特彆誇張的搖晃了兩下,:“國強啊,喃就不是個物啊,那麼小的崽兒你都不放過啊你,那東西為啥蜷著身子,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啊,你不想想彆人把你姑娘燉了你啥心情,這真是年頭變了啊,啥玩意都能吃啊,活該啊,你攤上這樣的事兒你就是活該啊你!人家畜生都知道母子情深,你活了大半輩子了你咋連畜生都不如了啊你!”
我闔下眼,先且不說這林大爺說的重不重,隻是覺得這最後這一兩句,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人是萬物靈長,可有時,卻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為了滿足一小部分人的口腹之欲,利字當頭,心都黑了嗎。
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溫奇那個嗜好吃猴腦的爹,那下身蠕動的蛆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林大爺對著林叔罵了半天我都沒有答話,直到他呼哧著粗氣中場休息了那林叔才沒有脾氣的接茬兒,“哥,我知道我錯了,你罵我我也認,可你現在就是把我罵死都沒用了啊,事兒已經出了,咱現在不就得想著怎麼解決麼。”
說說他又滿臉緊張的看向我,:“薛先生,我真的後悔了,特彆的後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媳婦兒有救嗎。”
我暗自歎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深揪林叔嘴裡的這份‘後悔’有幾分誠意了,正如他自己所說,事兒已經出了,找我來的目的,就是平事兒的。
“有救。”
平複著心緒看向林叔,“辦法我有,隻要沒到生產,那就可以救。”
林叔猛地站了起來,:“薛先生,那就拜托你了,隻要你能救好我媳婦兒,錢不是問題!”
我儘量讓自己忽視林叔起身一瞬那眼底被我捕捉到的喜色,人性的某種複雜,就如同舅老爺在我小時讓我看的那片葉子,正麵為陽,溫暖和善,各種正能量,背麵為陰,唯利是圖,自私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