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後的小六隨即也是一嗓子,“這,這怎麼這樣了!”
我僵著腿往前挪動了幾步,仔細的看著那隻隻剩淺棗色肌肉紋理還有整字輪廓的兔子,得,彆說雷大哥這整兔扒皮的手法還挺好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兔子本該被皮毛保護的肌肉上,全是一道道撕開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是沒有了,現在這肉全是裂開開的,怎麼講,就像是一個人死在棉被裡,從外麵看被子一點事兒都沒有,但要是把被子一掀,裡麵整個都撓爛了——
“錘子……”
這聲是安九發出的,她緊著眉站在我旁邊,“大哥,這是你剛才用刀割的?”
“哪啊!”
雷大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看著我們,手上還輪著個刀,這出兒倒是挺喝人的,“我就是一把皮剝下來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你看著傷口,哪像是用刀割的,分明是爪子撓的麼……”
這個我承認,兔子肌肉上的口子全是縱橫交錯的,這是死的時間長了,也沒血,就剩下顏色偏深的肉了,所以看得就特彆的明顯,撐著胃裡的不適我繼續開口,“雷大哥,那內臟你看了嗎。”
“你自己看吧。”
雷大哥說著就把那光禿禿的兔子一番,小六當即就嘔了一聲轉身撤了,拒絕再看,我站著沒動,表情也控製著相對淡定,但胃裡的確是不舒服,這小兔子從最下麵的腸子到上麵的肺臟,全剩渣了。
不,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