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短信是他給我發的,隻對我說了一句,你彆讓我擔心就好了,聽話。
我著急卻又無語,不知道要怎麼去辦,打從在信雅醫院陸沛接到他姥爺的那通電話開始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兒了,周身籠罩著很多的迷霧,我害怕自己去給他添堵,隻想著自己儘快強大,如果我強大了,那就不會拖陸沛的後腿,很多事也就不是事情了。
但現在想想,陸沛又是著急忙慌的出國,又是狀態不對的,肯定是他家裡人對他施什麼壓了,這種不能替他分憂的感覺讓我深惡痛絕,我恨不能自己可以無限分身,這邊做好自己的事情,那邊又可以無時無刻的陪伴在陸沛身邊。
其實,沒分開多久啊,跟四年比起來這些天算什麼,可就是很想見他,想問他為什麼會弄得嗓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直覺告訴自己陸沛這樣是因為我,可我又無能無力,我開始憎恨這些莫名阻撓我們的長輩,我們到底得罪過誰!?
手上不自覺的握拳,他媽的!
一路上在無人說話,小六瞄到我眼裡升騰起的惱火還以為我是衝他,加著小心的也就不敢在撩閒,直到中午車子進了雙山市區,我接到廖大師的幾通電話讓小六調了下導航繼續朝著廖大室嘴裡的那個村鎮行駛這氣氛才算是得以輕鬆幾分。
沒辦法,我必須給自己調節明白,心事是心事,辦事是辦事,要是拎不清,那結果就隻能是一事無成。
越往裡走小六車開的越慢,不是下雪路滑,而是他覺得奇怪,“四姐,這道上怎麼就咱們一輛車啊……”
雙排車道,就是村鎮或者是省道那種最常見的板油路,路旁還都是樹,一開始還是有些皮卡什麼的車交錯而過,可小六一按照路牌的指引開到那個什麼雙源村那地界就沒車了。
一條路光溜溜的直接通向遠處的村口,本身就是冬天,旁邊的樹還都是光杆叉子,隻聽風聲呼嘯,但打眼一瞧愣是連個活物影子都沒有,這情景誰看了都慌,特像看過的那種美國恐怖片,隔山有眼啊,或者是致命彎道啥的,給你的感覺就是開到頭你就要上套了,妥妥的成了某些未知物種嘴裡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