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來看我的人都很熱心的應著,“靜養,啊,我知道了,先讓薛先生靜養,等她休息好了我們再來好好謝她!”
我死人一般在那趴著沒動,如果是往常,哪怕是在雷叔家祖墳那戰,隻要我有力氣,我會比誰都興奮的,我願意和大家載歌載舞,美滋滋的去享受生活裡這突如其來的鮮花和掌聲,我是個俗人,我知道,我特彆喜歡享受這種職業帶來的榮譽感,我不內向,我比誰都願意露臉出風頭!
但現在呢,身體裡的疼還在一波一波的侵襲,我動一下都會感覺骨頭縫在嘎吱作響,那被廖大師一掌拍散的風團在身體裡像是長滿了草刺,疼到最後,我喊都喊不出來了。
那一晚我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身體疼,心裡累,安九一直在輕輕的安慰我,可我卻沒什麼力氣去對她解答自己心裡的這份複雜。
閉上眼,就會想起那毛屍臉上被我打出的黑窟窿,他還喝喝了兩聲,像是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會突然消極上了,雞湯這東西我是最會給自己喝的,二十三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哪怕進步一點點,我是都會傻樂嗬的人,但現在,卻莫名其妙就悲觀上了。
是累的吧,我默默的想。
抑或者,是自己想的太好了,明明說過不著急的啊,要順其自然的啊。
就因為在來時的飛機上做了個夢,就以為要結果了,要起勢了,怎麼能那麼簡單呢,老天爺還沒跟我玩夠呢!
心態這個東西,一個脆弱他就跟我玩兒上失衡了!
……
毛屍的熱度還在繼續,這期間我還被抬上擔架被村民們以一種簇擁之姿送到了村長準備的另一個空房,因為這個房子的窗戶壞了,村長說要裝修,所以必須給我們這些功臣換個條件更好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