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興致勃勃的跟我聊了一陣,轉臉,陸沛已經自家人一樣坐在那根雕茶台上自己喝上了茶,鋒芒收了幾分,舉止斯文而又規矩。
“丫頭,來我書房,那裡我新收了一個根雕座椅!”
我嗯了一聲跟在雷叔身後,陸沛就自己在那坐著,喝著茶,手指上還擺弄著一顆圍棋珠子,雷叔沒招呼他,我也沒管,就這麼跟到書房。
再次白活了一陣後雷叔就坐到了書桌後的太師椅上,手朝著他桌對麵的椅子上一伸,“丫頭,坐。”
我明白了,看木雕椅隻是引,雷叔是故意要找個單獨的空間跟我聊啥的,他跟陸沛肯定都通完氣兒了,所以那家夥才那麼淡定。
“丫頭,我這一直忙著處理些家務事,這才倒出空見你,沒怪叔是吧。”
坐到他對麵笑著搖頭,:“沒有,雷叔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您能回來,是都解決完了吧。”
“哎呀,一言難儘啊!”
雷叔擺了下大手,“這都說養兒防老,這我還沒到老糊塗呢,他就按耐不住了,你還記著你去年底給我看的說我今年要規避,球形的!”
我點頭表示記得,雷叔看著我就是無奈的張嘴,“我這周圍人都知道我喜歡踢球,看球,本來打算這個月去看歐洲杯,這老哥們都有興致,也都提前約好五月我去國外先聚一下,自己人先踢個樂嗬,虎子說你指的是歐洲杯讓我避,我覺得不然,結果你猜怎麼著?”
“您家裡這個內鬼,準備在五月份傷您是嗎。”
雷叔冷笑一聲,“他居然收買了我國外一個跟了我十年的司機!想讓我出車禍死啊,雙管齊下,我這邊滅門,那邊他弄死我,回頭我一個遠親都沒有,腿一蹬……結果,你明白嗎。”
我沒言語,記得雷叔說過,沒下過遺囑,若是他死了,我不懂養子能繼承多少遺產,但要是雷叔可繼承遺產的親人死絕,那就全是他的了,後腰的冷風因情緒波動嗖嗖而過,隻兩個字,夠狠。
“狼心狗肺啊!沒我他能有今天!”
雷叔說的自己氣憤,話鋒一轉,“不過他千算萬算沒算出來我也有貴人啊,我年紀是大了,但我徒手打拚幾十年,不到我閉眼,這人脈永遠都在,這貓教了老虎還知道留一手呢,想跟我鬥,嫩,沒我,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