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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水聲響起時陸沛還在門外敲門讓我小心手上的傷口,我嘴裡應著,他又繼續說,“對了,還有我媽的事,她這兩天會過來,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
我知道陸沛談到這會不爽,他也不願意深談,所以就故意找了個不太方便的時機很順便的樣子和我提了一嘴,我能做的,就是哦了一聲,沒在多問。
水溫正好,我隻要微一低頭就能看到被陸沛留下的痕跡,隻是,有些恍惚,手心還是沾到了水,刺刺的疼。
不太明白自己這一刻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態,和陸沛打鬨的時候,是很幸福滿足的,但一個人安靜下來,突然而生的,滿心都是複雜的情愫。
搖了搖頭快速衝乾出去,陸沛已經下樓了,臥室的床上放著他準備好給我換的衣服,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件白色長裙,很歐洲複古的那種設計,換到身上,真是除了臉和手,其它都結結實實的蓋住了。
其實我最怕遮不住的就是脖子,讓彆人看到了總是難為情,但顯然,陸沛的心思是很細的,他給我準備的裙子,是那種高領百褶的設計,整個就把我的脖子包住,挽起頭發照鏡子時會發現顯這裙子得脖頸很修長,挺顯氣質的。
我沒閒著,換好衣服就拉開窗簾,一看到樓下的草木茂盛的大院子還有些晃神,真的很大,一個我貌似臉熟的老工人還接著水管正在給植物澆水。
前後院的設計,後院我剛才聽陸沛說了,是泳池,目光稍微一跳,就是大海,不遠不近,正好不會感覺到海風太硬,入耳皆是鳥啼,這地兒真適合養老。
看了半天我想起來了,就說這裡我眼熟,那個老工人我也見過,這不就是去年我讓龐爸帶我來看的那個彆墅嗎,當年,陸沛給自己藏得地兒。
嗬,就是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過來。
轉身,我在屋子裡摸索了一圈沒找到煙,不過倒是在水果盤那裡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深吸了口氣,我就站在這二樓的陽台,嘴裡默默的念叨著我家黑媽媽的名號,刀在手指上一割,疼的當時就是嘴巴一咧!
後腰的那股風順著我發出的嘶嘶聲就出來了,退了幾步,我扶著一側的牆緩了好一會兒,最後撐不住,直接退到床上坐著,腰佝僂著,挺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恢複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