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嘴角看他,攤著手掌跑到院子,胳膊高高的抬起,“小綠!小綠!!”
那個下午我像個瘋子——
抬著手,在許叔費解的眼神裡,一遍一遍呼喚著我曾經最忠實的朋友,可是它們沒來,一直到晚上陸沛的車子進門,我看著他清冷的眼,被他扯著手腕進門,包紮,“薛葆四,是不是逼我讓你連門都不能出!”
我怔怔的,看著掌心被纏上的紗布,“我叫朋友啊,小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沛頂著一張天寒地凍的臉抬起我的下巴,“薛葆四,我知道你沒那麼脆弱,別氣我,你可以叫朋友來,但我指的朋友是人,你聽清楚了嗎,人!”
我沒在回答,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和他爭吵了。
陸沛已經被我的態度徹底的惹惱,他的發泄渠道,似乎也隻剩工作,而我要做的,隻是符合他的要求,按時吃喝,以及,乖乖的待在這裡。
我開始長久的恍惚,總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睡沒睡熟,入眠後腦子裡會不停的過濾著無數的畫麵,如果人生真有穀底,那我現在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邊似乎有輕笑聲響,我一頭虛汗,迷蒙的睜眼,卻有些晃神,臥室裡似有月光灑入,半明半暗,但很明顯,有個人翹著二郎腿正坐在窗簾旁的單人沙發上看我……
絕不是陸沛,自從我走了被抓回來,他就沒在回臥室過過夜了。
“誰……”
我啞著嗓子詢問,雙眼努力的睜大,卻又沉的厲害。
他再次輕笑,“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就好……”
很輕潤好聽的男聲,我皺了皺眉,“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