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她,移動到水缸前就抬手推了推,還行,不是很沉,前後挪動了幾下就把水缸給移開,裡麵的醬油湯都隨著我的力道蕩開了一圈圈的波紋,白婆子見狀卻是異常緊張,趴在竹門外手朝我伸著,“你個女娃兒好狠的心!!”
這婆子吵得我是真煩!
我狠?
再狠我能狠過她!?
沒搭理她,挪開水缸我就蹲下身弓起指節敲地,‘咚咚’悶響傳出,很明顯,這土下有木板,白婆子急的嘴裡連連吐血,“彆動……彆動……”
我笑的有幾分無奈,不動?不動才是看著它惹禍呢!
劃拉乾淨泥土,一個四方的小板子也就入眼了,袖頭裡的蜈蚣又咬了我一口,沒辦法,我隻能讓自己適應它的這種提醒,好在它就要回到安九那裡了,不然老這麼咬我誰能受得了。
“噗……”
白婆子著急而又驚悚的看著我手上一刻未停下的動作,嘴裡的血止不住的朝外湧著,那眼仁裡傳達出的情愫真不是一般的複雜,怨恨,絕望,憤怒,懼怕……
當然,我沒有閒心去解讀太多,拿過水果刀很利索的就撬開了這個被壓在水缸下的木板蓋子,內裡挖出的空間很小,撐死了,也就骨灰盒那麼大,周圍都是稻草,中間有個紅布包裹的壇罐,手指頭對著壇罐彈了一下,發出一記脆音兒,緊接著,就是簌簌嘶嘶的輕響——
“不要……不要……”
見我要拔出堵塞壇罐的紅布,白婆子一張老臉霎時又白了幾分,除了她自己吐出來的,其餘地方全然沒有一絲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