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氣,“和你說話了。”
牙一咬,左手抬出,將陸之信的戒指直接置放與大米的碗裡,上手生攪後將米碗對著地上一扣,大米出來後將碗一撤,“鬥米留字!!”
語落,扯下沈明雅頭上的紅布罩到米上,她明顯一個激靈,“說什麼了?我沒聽到啊!”
我看著被紅布蓋上的米,嘴裡吐出口長氣,吹滅蠟燭,拿過遙控器點亮前廳的燈,大亮通明時示意她去掀開紅布,“留的字,你自己看吧。”
沈明雅有些不解的看向紅布,我倒米,罩布的過程她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顯然不明白會有什麼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後手有些顫抖的捏住紅布的一角,動作很慢的掀起,“這……”
“這……這……”
她嘴唇哆嗦著,看著紅布下顆顆飽滿的米粒,“這是……”
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兀的,她就嚎啕大哭!
我心裡微微歎息,看向那地磚上的大米,扣出後本應四處散落,可此時,它們居然很規整排列展現出了一目了然的三個字……
對,不,起。
沈明雅涕淚橫流,哭的像個孩子般不管不顧,趴在地上,對著那三個大米字百感交集,“之信……之信……”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或許並沒必要。
他們每個人都有錯,也都有人性中最自私的地方,要說當年,沈明雅會不知道陸之信的房間裡有安眠藥麼。
陸之信明明結婚已有家室為什麼又要和薛若君搞到一起?
薛若君呢,她就更不用說了。
僅僅為了一個情子,卻搞成今天這個樣子,我無話可說,隻願沈明雅大哭一場後,得以真正放下,不在執妄。
起身,我給她留出空間走到廚房,掐算了一下陸之信的八字後就抓起米對著碗裡一扔,我要看陸之信何時算是正式上路,大米在碗裡跳躍,最後隻留有三顆在底,心裡了然,“三年……”
沈明雅至少還能再活三年,隻是這話,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