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到處都是他們的玩具,我渾渾噩噩的給收拾到了三樓的房間,晚上抱著手機失眠,心像是被掏走了一塊兒,很久都沒有適應,有一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問許叔,“今天怎麼沒蒸三文魚啊。”
許叔看著我發怔,“葆四,你要吃?”
“不是,是……”
我這才反應過來,小家夥回到多倫多了,說不清楚的失落。
電話打得很勤,我聽到孩子回去後晚上睡覺要找我幾天心裡更是難受,能做的就是每天都視頻,我配合著他們的時間,隻要他們想看我,那我隨時就位,瞬間容光煥發,等到視頻一關,整個人就會籠罩上一層暗淡。
我還是很會裝,在外麵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按部就班的生活,我知道了卓景已經著手給那個破舊的墓園整頓裝修,還在年底配合著秦森搞著尾牙大會表彰員工,每一步都好像是沒差的向前,在媒體新聞上,還是會隔三差五的露臉——
一年多匆匆劃過,我貌似留下了很多東西,讓很多人對我刮目相看,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裡多憋屈,多無奈。
小六開始著急結婚,他在星星月月來得夏天就帶著他們去北海島酒店玩兒,當時有對新人正在海邊舉辦婚禮,是個土豪,還租的酒店直升機接親降落,寓意緣分從天而降,就此攜手至死不渝,小六看著滿是豔羨,抱著孩子對我說,“四姐,我結婚你也給我整個直升機唄……”
我切了一聲,“這事兒得你姐夫發話,等他回來再說吧。”
小六很緊張的看我,“彆啊,四姐,一旦……”
我瞪著他,“一旦什麼?!”
小六不敢口無遮攔,拍著自己的心口,“我姐夫懂他小舅子的燃眉之急,兩三年內,他肯定能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坐時光機都去看過的!妥妥的!”
我不在搭理他,時光機?要是真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