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好好大哭一場。”
薑應玄輕撫著宋玲薇的後背,滿眼的溫柔:“今天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不,你為我已經做得夠多的了!”
宋玲薇淚眼婆娑的搖了搖頭,嗅著撲麵而來的濃濃血腥味。
她抬手放在那裡,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又收了回來,怕弄疼了薑應玄。
此時,最愛的人為了自己重傷,她心如刀絞,同樣在滴血。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多麼希望是加在自己身上,哪怕......哪怕能分擔一下也好。
“不夠,與你五年來承受的相比,我做的微乎其微,彆說受點傷,哪怕把命搭上,也不算什麼。”
薑應玄摟緊懷中的宋玲薇,趴在她耳畔沉聲開口。
宋玲薇身子輕微顫了顫,不由自主的將腦袋深深低下,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薑應玄。
她咬著嘴唇,聲音裡有些哽咽:“彆說死不死的胡話!”
當薑應玄當眾下跪的那一刻,她真的無比震驚與心疼。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從骨子裡散發著驕傲的薑應玄,竟然為了自己真的要跪下!
“先回去吧。”
薑應玄一把將宋玲薇抱起來。
“誒呀,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呢。”
宋玲薇俏臉微紅,趴在他的胸口,可以清晰感受到血的餘溫。
“哈哈哈,都當媽的人了,害羞什麼。”
薑應玄嘴角上揚,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在他眼底深處卻暗藏著對鄭家的無儘殺機,冷冽到了極致。
很快,薑應玄與宋玲薇回到醫院。
薑應玄手中拿著剛剛配置好的藥膏,眼看著宋玲薇脖子、手腕、腳腕等地方被繩子勒的鮮血淋漓,他一張臉始終難看至極。
“很快就好了。”
他吹了吹風,動作很輕,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你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吧!”
宋玲薇聽著薑應玄語氣中的溫柔與關切,差點又是一陣淚崩。
明明他傷的更重,差點都會沒命的啊!
“大哥,我找護士幫大嫂塗吧,你傷的那麼重快去看看,如果發炎就糟糕了。”
沐乘風站在一旁,看著身披血衣的薑應玄,臉色鐵青。
“我體質好,哪怕比現在傷的更重都死不了。”
薑應玄搖了搖頭,手上動作不停。
用了他調製的藥膏,宋玲薇受的傷基本上隻需要兩三天的時間,那些傷痕就會全部消失,在白皙的皮膚上不會留下一絲一毫。
“聽他的,快去找醫生,你身上的傷不能耽誤!”
宋玲薇一把將薑應玄的手緊緊抓住,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我就是醫生,而且是很厲害的醫生,我說沒事就真的沒事。”
薑應玄坐在床前,安安靜靜的看著宋玲薇,嘴角揚著笑容:“你睡會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人在睡眠中,恢複的最快。
宋玲薇眼睛顫了顫,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不知不覺間陷入沉睡。
良久,薑應玄緩緩走了出去,將門關緊。
刹那間,他臉上溫柔儘失,渾身戾氣噴湧而出,震得周圍窗戶嘎吱作響。
“好一個鄭家,簡直不知死活!”
“主上,六殿司與十常侍馬上就到,等他們到了就去蕩平鄭家......”
沐乘風捏緊拳頭,咬牙切齒。
“我等不了那麼久!”
沐乘風說道:“主上,要不我去吧,您身上的傷......”
沐乘風話沒說完,薑應玄抬手打斷了他。
“區區螻蟻,有何懼,你留下保護玲薇與淼淼。”
薑應玄臉色陰沉,猙獰一笑:“現在我就去血洗了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