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像個行家,他也正好借此機會,看看自己的判斷有沒有錯。
“小子,敢不敢打個賭?”
張少挑釁的揚著下巴:“畫要真的,算你贏,無論價值多少,我都多輸你一倍的錢!”
“那可就要先說聲謝謝了。”
薑應玄微微一笑。
“彆高興得太早,你要輸了,我也不為難,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喊一聲張少,我以後再也不吹牛了就行!”
張少嘴角微翹,一副拿捏住了薑應玄的模樣,淡淡開口:“敢不敢賭?”
薑應玄神色平靜:“有何不敢。”
眾人表情立馬變得玩味,一個個伸長脖子,等著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明知蘭花圖在吳老手中,卻依舊敢賭,在他們看來,薑應玄腦袋絕對有毛病。
與此同時,張文祥戴上眼鏡,借著燈光,從畫的頂端開始,仔仔細細的看下去。
他觀賞得很慢,時不時搖頭歎氣,眉頭漸漸加深。
看完蘭花圖,又將目光瞄向那一行小詩,一時間,他沉著臉久久不語。
見自己爺爺反應如此,張少立馬笑開了花,眼神玩味的看向薑應玄。
“小子,剛才不是很神氣嘛,現在有什麼話說?”
畢竟花三十萬去買一幅贗品不說,等一會兒賭輸了可要去喊那麼一句丟人的話,不用多久,就會淪為省城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一旁的跟班同樣笑容滿麵,不屑的看著薑應玄:“看張老的表情,你那幅畫絕對假的,來來來,你先清清嗓子準備一下吧!”
“等一會兒可有好戲看嘍!”
“真要喊出來,那可要丟人丟到家了啊!”
“誰讓那小子有病,偏要拿個贗品去賭。”
圍觀群眾冷嘲熱諷聲不斷。
議論聲越來越大,將張文祥從愣神中驚醒。
他抬頭緩緩掃視眾人,吐字出聲:“誰說畫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