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穀傳音,令人煩躁儘除,得到片刻安寧。
一眼望去,無數墓碑映入眼簾。
黑淵所有人都在,一個個神色哀傷。
場內氣氛分外壓抑,誰都沒有說話,眾多目光都聚集在石碑,不斷掃視著上麵排列的名字。
幾座新修的墓碑前,薑應玄親手將一個個名字刻好。
喃喃說著他們的故事。
每一位,他都記得。
葉琉仙麵無表情,唯有手中的長劍發出陣陣輕吟。
沐乘風誦著往生經,神色變化不大。
見慣了太多死亡,他早已經麻木,在黑淵中,他的冷漠本就僅次於葉琉仙。
韓渢與其他殿司皆默然不語。
薑應玄依靠在南顧墓碑前,腦海中仍有著他鮮血流乾,屹立不倒的身影。
“你小子啊,出了名的榆木腦袋。”
“我要和那女孩說你愛上了彆人,她能信麼?”
“彆說她,跟我說我都不信,你小子可給我留了個難事啊。”
“你們認識快三年了吧,你小子深藏不露,也不和大家說說。”
“我聽說,你已經上門見了對方父母,婚禮準備和我一同舉行的吧。”
“明天,就七夕節了啊。”
說到最後,薑應玄長歎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眼睛有些濕潤。
“你個蠢貨,我教你用劍,你每次都差一點差一點,現在把自己命搭上了吧。”
“不該啊,不該......”
到最後,薑應玄再倒上一杯酒,然後灑在墓碑前。
“嘩......”
“行了,先不聊了,我去青城。”
說罷,薑應玄有些孤寂的下山,登上鴻鵠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