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梁黑白兄弟和江心宇,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阮蘇勉強打起精神,望著三個男人,“怎......怎麼了?”
“老大......你的頭發......”江心宇痛心的指著阮蘇那頭曾經如同潑墨般的長發,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我的頭發怎麼了......”阮蘇莫名其妙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結果......一大把頭發躺在她的掌心裡。
她的頭發......正在快速往下掉。
枕頭上,一大把一大把烏黑的頭發粘在上麵。
“我這是要變成光頭了嗎?”阮蘇虛弱又無奈,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半開玩笑的說,“這藥究竟是管用,還是不管用?為什麼我這毒反而更強了。”
三個男人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故作輕鬆的樣子。
梁白淚點低得幾乎要哭出來,眼眶泛著紅血絲,“老大......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看得我們真的好心疼。”
“心疼什麼?人固有一死,隻是早晚罷了。”阮蘇笑了笑,笑得蒼白至極。
薄行止站在對麵的樓上,一直在默默的望著她。
他深邃的眼神裡透著疼痛的寵溺。
他多想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她的那頭長那麼漂亮,比洗發水廣告上模特兒的頭發還要好看,竟然掉了那麼多......好心痛好心痛。
在看到她那虛弱的樣子,蒼白的笑容,他的心臟仿佛被無數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揪緊再放開,放開再揪緊。
痛得他呼吸緊窒,幾乎要透不過氣。
“老婆,為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逞強?”雖然不知道阮蘇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她的表情,薄行止也猜得出來。他胸口一陣陣泛疼,幽暗的眸子透著無儘的情愫。
“老婆,你不用的,哪怕天塌下來,我也要替你頂著。”
他抓起手機,又給阮蘇發了一條微信。
【老婆,怎麼不回我啊?你在乾什麼啊?】
此時坐在床上的阮蘇,突然聽到手機滴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