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又翻了一頁雜誌,淡淡的說,“英主主要的氣流來自西北部的大西洋,溫暖的洋流向空氣中釋放很多濕氣,濕氣一遇到冷空氣,就會形成雨,所以倫敦非常愛下雨。”
薄霧般的雨給倫敦蒙上了一層福爾摩斯時代的神秘,倫敦的許多街道都不是一眼能望到頭的,通常呈弧形,給你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
但是對於此時焦急等著起飛的旅客們來說,他們可沒有那份閒心去欣賞這煩人的細雨。
一個中年男人十分粗魯的叫道,“到底什麼時候起飛?我可是有上百萬的大生意要談,如果耽擱我談生意,你們賠得起嗎?”
阮蘇看了他一眼,眼神涼涼的。
中年男人穿了一件豹紋的襯衣,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鏈子,露出的手背上還帶著青黑色的紋身。
一看就好像是社會人,不好惹,不好惹。
隻差沒有再叼根煙坐在那裡大吼大叫了。
寧潔賠著笑臉走過去,“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暫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飛,請您稍安勿躁多多理解,一切都是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
“你放屁!”中年男人直接就罵罵咧咧,爆了粗口,“你們多牛啊?不就是個航空公司嗎?小心我把你們公司買下來。”
寧潔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強忍住憤怒,帶著僵硬的笑耐心的解釋,“先生,我們南星航空一向都以顧客至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中年男人就直接起身,他起身的動作非常的快,也非常的粗暴,隨著他起身,他麵前小桌上的咖啡被他猛的掀翻,滾燙的黑褐色液體飛濺到寧潔的臉上和手臂上。
不僅如此,周圍的乘客也沒有幸免於難。
都或多或少被飛濺出來的咖啡漬給濺射到。
頓時機艙裡麵亂成一團。
“你有病啊?你弄得我衣服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