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芝安撫她，“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次那飲血刀沒有衝到門內，若是衝進去了，我們也就完蛋了。”
“我們現在是在過腦袋提在褲子上的生活嗎？”葉心雲眼眶紅紅的看著她，“太可怕了。”
“怕也沒辦法。”葉靈芝提了一桶水過來衝刷著腳下染血的大地。
程野也在打掃行列之中，白蓮和王星霜也在。
白蓮這會兒倒沒有作妖，興許也是被這血流成河的現場給嚇到了。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誰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嬉鬨聊天。
畢竟不僅死的有青木學院的，還有劍門的。
昨天還在和他們聊天的走路的，一起吃飯的......師兄弟，現在就已經消失在了一陣風裡。
這種痛苦，無人能夠形容。
生命，這麼脆弱，也這麼頑強。
林長生和劍無懷裡麵抱薄宴錚和薄樂瑤，兩位老人的身形莫名的有些佝僂。
“玄學界要變天了。”林長生長歎了一口氣，看著麵前這些無精打采的弟子們。
“早就變了吧......從魂族出現的時候，從青木學院死磕我們劍門的時候......”劍無胸口堵得慌，死的有不少都是他的弟子，這些弟子就如同他的孩子，他的孫子，現在卻變成了屍體躺在那裡。
不僅如此，還被商淩霄的飲血刀給吸光了血。
他不恨嗎？他恨！
他恨不得食商淩霄之肉，咽他之皮，挖他之骨！
他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含著無儘的恨意，“終有一日一定要手刃仇人！”
林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彆生出心魔。仇要報，但是我們自己也要保重。”
劍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血腥氣漸漸散了，但是每個人心底的仇卻怎麼也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