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司把車停下，打開車門就看到裹成球似的兩個小子朝他飛奔過來，他彎下腰，穩穩地接住了兩個小家夥。
“爸爸！下雪了！”蹦蹦興奮地在顧左司臉頰上親了一口，跳跳看到了也湊過來，被顧左司一巴掌糊在臉上。
“好涼，不準親。”跳跳癟了癟嘴，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望著顧左司。
顧左司權當沒看見，給兩個小家夥拍拍身上的雪，一手一個把孩子拎到了車後座。
“不是說讓你們在教室裡乖乖等我嗎，又貪玩跑出來了？”顧左司平穩地開著車，嘴裡打趣兩個小家夥。
跳跳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顧左司從後視鏡看到自家調皮兒子哪能不明白。
八成是跳跳想出來玩雪，怕自己一個人挨罵就拉著蹦蹦一起出來了。
他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今天想去哪裡吃？”
今天是兩個孩子的生日，準確地說是跳跳的生日，蹦蹦反正也找不到出生日期了，顧左司就做主把他的生日和跳跳定在了同一天。
“我要吃小蛋糕！”跳跳舉爪。
“還有布丁奶茶、還有巧克力球、還有......”
“行了行了，你個小吃貨，就記得吃是吧。是不是把蹦蹦忘了。”顧左司笑著說。
跳跳笑嘻嘻地抱住蹦蹦：“才不是，跳跳喜歡吃的，蹦蹦也喜歡吃。”
“嗤，數你嘴嘴甜。”顧左司嘲笑了一聲，逗兩個小孩玩：“先把今天的學習內容彙報一下，我再考慮帶你們去哪吃。”
“啊不要！”跳跳一聲哀嚎，捂住了小臉。
“今天老師布置了家庭作業，要回家幫媽媽洗菜。”蹦蹦說道。
顧左司猛地踩下了刹車，車身一陣搖晃，兩個孩子摔倒在坐墊上。
車中一陣沉默。
良久，跳跳沒心沒肺地說道：“媽媽才不要我們洗菜呢，家裡的菜都是爸爸做的。”
蹦蹦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卻已經來不及了。
“唔，你乾嘛，蹦蹦你欺負我！”跳跳掙紮著從蹦蹦的手指縫裡不滿地說道。
“你們的媽媽，她還好嗎？”過了很久，顧左司才問道。
林宛白每個月都會和兩個小家夥視頻一次，為了不讓她尷尬，顧左司每次都是在客廳裡等林宛白和他們說完話才會上樓。
“媽媽很好呀。”跳跳終於扒拉開了蹦蹦的手，興奮地說道：“媽媽有給我們做小蛋糕哦，可惜我們吃不到。還有威廉叔叔，也有給我準備小禮物，媽媽很喜歡威廉叔叔呢。”
“嗯？”駕駛位上的男人，身體一僵。
跳跳卻渾然不覺，還在巴拉巴拉：“上次威廉叔叔有偷偷跟我說要娶媽媽哦，媽媽以後就是彆人的媽媽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顧左司一踩油門。
“誰要她做彆人的媽媽？走，我們去吃你媽媽做得蛋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