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欲言又止地看著林宛白，那神情出現在一個三歲小孩的身上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過了很久，他才小聲地叫了一句媽媽。
林宛白應了一聲，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蹦蹦有些緊張的背。
“你是不是要和威廉叔叔結婚了？”
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蹦蹦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林宛白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呢，我把你威廉叔叔當弟弟看待的，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蹦蹦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情緒不是很好。
林宛白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一點，讓他對視上自己的眼睛：“是爸爸告訴你的嗎？”
“不是。”蹦蹦立即否認。
又過了很久，小家夥才說出一句話。
“沒有媽媽在，爸爸過得一點也不開心。”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跳跳也不開心，蹦蹦也不開心。”
林宛白輕撫著小家夥後背的手慢慢停了下來，陷入了深思。
這時，蹦蹦仰著小腦袋問道：“媽媽，你在這裡過得開心嗎？”
開心嗎？
林宛白捫心自問，最多隻能算過得不錯，稱不上開心的。
可是要回去嗎？
她憑什麼回去呢？顧左司隻是帶著兩個孩子來看她，也沒說什麼啊。
渾然不覺這樣的想法與當初的自己有多背道而馳，林宛白帶著這樣的想法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