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越來越暗,女孩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起身焦急道:“我得回去了。”
她瞧了一眼封朔擇被凍紅了的手,道:“我把外套給你!翻花繩也送你!”
說罷,將身上的衝鋒衣脫下來,往封朔擇懷裡一塞,轉身就跑:“我走了啊,再見!”
封朔擇抱著那個還帶著體溫的衝鋒衣,過了半分鐘,穿在了身上。
身子瞬間暖和。
他又撿起了礁石上的翻花繩,在手上穿好。
自己和自己玩了兩把,封朔擇突然煩躁地將它扔到了一邊。
不好玩。
他皺著眉頭。
而就在這時,有傭人過來,說父親讓他回去。
他起身往前走,走了兩步又折回去,想將翻花繩撿起來。
然而風已經將它吹到了海裡,早已不知所蹤。
那是他童年唯一一次和同齡孩子玩,也是這麼年來,唯一一次。
陽台外,有清風吹進來,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兒。
這裡的味道,十多年沒有變過。
深夜,高塔,月光,一人一鷹一麵具,似乎也不會變......
而此刻,聯盟總部。
陸延卿的手術還在繼續。
夜初棠掃了一眼儀器的數據,衝助手道:“繼續輸血,四百毫升。”
助手點頭,馬上準備。
夜初棠繼續進行臟腑修複和傷口縫合。
她正覺得有些體力不支,身旁,就有人飛快摘了一下她的口罩,往她口中塞了顆巧克力。
一轉頭,就見著穿著消毒服的封城熠。
“他怎麼樣?”封城熠問。
夜初棠搖搖頭:“不太好,還沒脫離危險期,手術結束,需要看明天中午之前,能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