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生氣。
但他發現，此刻的生氣和以前的截然不同。
似乎氣悶裡又多了蜂蜜般的甜味兒，陌生卻又讓人難以抗拒。
他索性賭氣般一把將餘蔓蔓又重新拉回懷裡，語氣透著不爽：
“所以你把賀宴錚當老公，把我當弟弟？”
哦，還真的是同一個人，說的話都一樣！
餘蔓蔓哭笑不得，她問：“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那你先告訴我，你希望你是什麼？”
第二人格聞言，耳朵開始發燙，整個人都開始燒。
他卻彆扭道：“這個不應該是你自己想嗎？”
餘蔓蔓搖頭：“不行啊，一孕傻三年，我最近有點笨，不清楚呢！”
第二人格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想說，把他當老公，把賀宴錚當哥哥，可他又有點說不出口。
“反正我不是弟弟。”第二人格咬牙切齒。
“哦，好。”餘蔓蔓點從善如流：“你二十八了，不是十四歲。”
第二人格生了一會兒氣，隨即又被自己氣笑了。
他側過臉，低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人，唇角怎麼都控製不住上揚的弧度。
餘蔓蔓本來就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笑了，於是戳穿：“哦哦，封宴錚，你在笑。”
男人瞬間努力將自己的唇角往下扯，發現餘蔓蔓還在笑他，他有些氣急敗壞：
“我想笑就笑！”
餘蔓蔓就像是哄小孩：“嗯，那我們一起笑吧？”
第二人格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笑出來。
這是他意識覺醒後，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