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來得及慶幸,後麵的話就打破了他所有的欣喜。
那個他一直逃避麵對的溝壑,被紫綃直接撕開,攤在了他的麵前。
孩子。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曾經被人從紫綃肚子裡剝離的孩子。
這兩年,夜梓禹不是沒有找過。
甚至夜初棠也動用過聯盟的天眼查過不知道多少次。
然而,當初手術的地方沒有任何監控,當初手術的醫生,一個在半年後癌症死了,另一個打下手的則是一口咬定,孩子被引產時候,的確是死胎。
至於死胎去了哪裡,因為小醫院不正規,她又忙著輔助搶救紫綃,根本不清楚。
為了確定她說話的可靠性,夜梓禹前陣子來之前甚至用了點夜初棠給的香。
這種香類似催眠效果,能確保人將當時發生過的深層記憶都一五一十講出來。
然而,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就連當初那個醫院工作過的清潔阿姨,夜梓禹也問了,對方根本不在現場,也沒見過被引產掉的孩子在哪。
隻有一個在醫院打雜的男人說,有時候引產的孩子沒家屬認領,就堆在醫院後麵。
這醫院有不少的流浪狗,特彆喜歡在醫院裡叼東西。
後麵的話,那人沒有明說,夜梓禹也猜到了。
他說不出當時的感覺。
仿佛心臟被人挖掉,再狠狠捏碎。
他恨不得去打死當初的自己。
可時光無法倒流,那些血淋淋的過往就那麼斑駁地橫亙在他和紫綃之間。
他無法對她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骨肉剝離的痛,她是女人,體會的比他要深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