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將雷杭噎得夠嗆，隻覺得整個食道被異物撐開，從嗓子痛到胃裡，酸爽到了極點。
他揉了揉咽喉，指著黎睿道：“你……你怎麼能在白天出現？”
“我為什麼不能在白天出現？”黎睿滿臉疑惑，“雖然我隻在晚上直播，白天也是要出來活動的嘛！今天我可是專門登門道謝的，還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雷杭滿心疑竇問道。
“你的殯儀車上不是寫了嗎？靈鶴喪葬店，我網上一搜就找到了。”
“哦……”雷杭更加納悶，“這麼說，你是人？”
黎睿愣了好半天，眨眨眼道：“什麼意思？你罵人？”
“沒有啊，我是說，你是人是鬼？”雷杭問完這句話覺得自己唐突了，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昨天我搜了搜關於你的新聞，發現新聞上說你……墜樓身亡了。”
黎睿明白過來，笑道：“我當是什麼事，你再搜搜看。”
雷杭掏出手機再次搜索女主播黎睿五個字，跳出來的還是那條新聞，但往下拉就能看到其他新聞：“女主播黎睿跳樓案係謠言，造謠者已依法處置。”
黎睿哼了一聲道：“這不過是競爭對手使的陰險手段，前些日子我重病住院，他們就造謠說我墜樓身亡，害我掉了不少粉絲，平台也和我解約了，前幾天才剛打贏官司，這些負麵報道還沒來得及刪。”
原來如此，雷杭感到汗顏，撓撓頭道：“都是誤會，咱們去前麵說。”
“嗯。”黎睿指了指他的褲子道：“不過我建議你先把自己的褲腰帶管好。”
“我去！”
雷杭連忙拉起褲子，將腰帶重新係好，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你先坐，等我洗漱完再說。”
他匆匆刷牙洗臉，又燒了一壺水，用祖傳老瓷碗泡了兩碗茶端上來。
“請喝茶，之前是我唐突了，還請黎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沒關係。”黎睿微微一笑，臉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昨天你還救了我呢，其實我來除了道謝，還想求你件事情。”
“但說無妨，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會答應。”雷杭跟著笑了笑。
“我想拜你為師。”
“啊？”雷杭愕然，“拜我為師？你想學什麼？學怎麼經營喪葬店？”
“彆裝了大叔。”黎睿臉上露出神秘笑容，“昨天你露的那一手我都看見了，我拜了這麼多師父，看得出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求求你收了我好不好？”
雷杭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撒嬌，登時有點招架不住，輕咳一聲道：“黎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昨天那不是我動的手，完全是因為我爺爺留給我的殯儀車發揮作用，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也沒什麼能教你的。”
黎睿微微一笑，從地上拿起一個袋子，放到雷杭麵前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就當做拜師禮好了。”
雷杭往袋子裡瞥了一眼，隻見裡麵都是紅彤彤的鈔票，至少得有十萬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搖頭道：“我很眼饞這筆錢，但真的沒什麼東西能教你，真是抱歉。”
“沒關係。”黎睿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身前道：“我隻要你做我師父就好了，教不教東西無所謂，怎麼樣？”
兩人距離突然變得很近，近到雷杭能看到她裙子上的紋路，還聞到一股淡淡幽香。
“好吧。”雷杭撓撓眉梢道：“那你可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