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杭停在一家叫做安安發廊的門口，再次確認地址後，大步走了進去。
“現在還沒營業。”
櫃台後麵傳來一個女人聲音，很快對方抬起頭，那是個滿身油膩的女人，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見到一男一女走進來，不禁皺起眉頭，“你們乾什麼的？”
“來檢查的。”雷杭靠在櫃台邊，盯著這個女人道：“張曉麗是吧？我們在查四年前校車失蹤案，麻煩你配合一下。”
這個叫做張曉麗的油膩女人臉色一變，冷著臉道：“這案子不是都結了嗎？還查什麼？無可奉告！”
雷杭嗬嗬笑道：“挺擰啊，信不信我晚上馬上叫人過來把你這裡封了？”
“隨便你。”張曉麗嗤笑道：“反正老娘這裡也沒生意，你想怎麼查就怎麼查？你現在就可以進去查？OK？”
臥槽？
雷杭很少遇到這麼難對付的人，正想著硬的不行來軟的，突然間桌上砰一聲響，黎睿將一遝紅彤彤的鈔票拍到桌上，挑眉道：“隻要你的回答讓我們滿意，這些錢就是你的。”
張曉麗頓時兩眼放光，忙不迭點頭：“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快問。”
雷杭愣了愣，自嘲一笑，問道：“你是司機妻子，他平時社交圈子怎樣？都有哪些朋友？”
張曉麗沒好氣道：“能有哪些朋友？就是些狐朋狗友，之前不都說了嘛？你們沒有檔案？”
雷杭確實查過檔案，但那些社交關係經過排查基本沒什麼用，他從黎睿手裡接過那遝錢，一邊數一邊說道：“我想聽一些有用的消息，你老公除了這些人，肯定還有彆的社交關係。要是你淨說些廢話，我何必把錢給你？”
張曉麗咽了咽口水，不耐道：“行吧，這狗東西在外麵養了個婊子，叫什麼胡萱，我呸，就是個狐狸精，出事那幾天他經常在外麵和這個狐狸精鬼混，你們去問她吧，她肯定什麼都知道。”
雷杭連忙將胡萱的個人信息和外貌特征記下來，發給黑狗讓他著手調查，又問了些司機出事前許多細節，基本和檔案所差無幾，最後再問不出什麼消息，雷杭這才將錢給她，準備帶黎睿離開。
“喂，等等。”張曉麗突然站了起來，笑眯眯道：“要是你們願意再給我五千塊錢，我就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絕對值這個價。”
“嘿，你當我們開印鈔廠的是不是？”雷杭豈能當這個冤大頭，就算沒錢也不會給他，嗬嗬笑道：“這個大秘密你留著當傳家寶吧，我不需要，拜拜。”
旁邊的黎睿正要開口，雷杭連忙拉住她，朝她狂使眼色，硬是拉著往門外走去。
果然張曉麗屁顛屁顛追了出來，叫道：“彆走啊，大不了我便宜點，四千總行了吧？”
“三千！”
雷杭壓根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兩千！最低價，愛聽不聽，不聽是你們的損失，彆說查案，小心最後命都保不住！”
雷杭這才停了下來，轉身道：“說吧，我聽聽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張曉麗伸手道：“你們得先把錢給我，我怕你們跑路。”
黎睿又從包裡掏了一遝錢出來，數出兩千，放到屋裡桌上道：“說說看，隻要值這個價錢就是你的。”
張曉麗神色貪婪，盯著這遝錢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其實我老公在出事前一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