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需要點什麼？”
他仔細將這人打量一番，見他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身上掛著鐵鏈子、小鈴鐺、酒葫蘆、笛子等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
最可怕的是這人眼珠子完全是黑色，沒有一點眼白，也沒有反光，看上去就是純純的黑色。
雷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初哥，雖然心裡震駭，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我想要個香爐。”
男人看了一圈，走到貨架前麵，那裡確實放著兩個木製香爐，雷杭記得自己記事的時候香爐就擺在那裡，二十多年過去，上麵已經落滿灰塵。
“很好，很不錯。”男人拿起兩個香爐，臉上帶著笑容，“你們家的東西向來不錯，就是東西越來越少了，要上新貨啊。”
“是是。”
雷杭賠笑兩聲，接過香爐，將上麵灰塵擦乾淨，用塑料袋裝了起來。
“我要送人的，麻煩將它包好。”男人皺起眉頭。
“不好意思，我馬上找找。”
雷杭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壓根沒有看到包裝盒之類的東西。
突然間他想起前幾天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貨架下麵有幾個嶄新的包裝盒，連忙跑過去掏了掏，從貨架下麵抽出一個破布袋。
布袋裡麵裝著三個紙盒，款式非常古老，看上去像是民國時期的東西，上麵印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靈鶴，栩栩如生，十分精美。
雷杭無暇多看，將那兩個香爐裝進盒子裡，又用紅色絲帶包紮好，雙手遞給了男人。
“不錯。”男人滿意的笑了起來，“多少錢？”
“呃……”雷杭壓根不知道這香爐多少錢，笑道：“還是老價格。”
“就喜歡你們這種物美價廉的好店。”
男人在口袋裡掏出兩枚錢放在桌子上，轉身朝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份請柬放在桌上，“今天我孩子滿月，待會來吃酒啊。”
雷杭拿起請柬看了看，上麵壓根什麼都沒寫，遲疑片晌問道：“不知道兄台在哪裡辦酒席？”
“出門右拐，走一百米就到了。”
男人笑了笑，出門離去。
雷杭拿著請柬研究了老半天，沒看到任何異樣，目光落在桌上，看到方才他留在這裡的兩枚錢。
這兩枚錢隻有硬幣大小，通體漆黑，拿起來摸一摸，材質像是鐵，又像是石頭，入手冰涼，上麵沒有雕刻任何花紋。
“這是什麼錢？”
雷杭心中納悶，上樓將韓叔拉了下來，向他請教。
韓叔皺眉苦思半晌，搖頭道：“這玩意我也沒見過，不過能夠確定剛才來買東西的肯定不是人，我就說這家店有古怪，整天又是活人又是死人的。”
“那現在怎麼辦？他跟我說一定要去，不去他會不會來報複我？”雷杭把玩著兩枚黑錢，心中糾結。
“要不咱們去看看？”韓叔眼神中也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