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了將近兩個小時,雷杭將曾經跟趙海接觸過的所有男性盤了出來,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你們再仔細想想,肯定還有遺漏。”
雷杭盯著三人,三人立即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突然間張寶山一拍腿,說道:“有一次我跟趙海喝酒,當時喝醉了,聽他吹過一個牛,說是有天晚上他回家,聽到玉米地裡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啥聲音你們都懂,然後他就下玉米地裡去看。”
說到這裡其他兩人頓時聚精會神,張寶山舔舔嘴唇道:“當時天都黑了啊,趙海借著酒勁一路往裡走,你猜怎麼著?他居然看到一個女的急匆匆的提褲子,當時趙海也是醉了,居然撲過去調戲人家。”
“後來成功了沒有?”旁邊的孫瘸子急忙問。
“我這不在講呢麼?你打什麼岔?”
張寶山繼續道:“當時趙海就撲上去了,反正是摸了幾下,還沒等那啥呢,突然間脖子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他差點被砸蒙了,回頭一看,後麵站著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是趙海運氣好,當時天黑,我懷疑這小夥子是砸偏了,真要砸到腦袋上,隻怕當時就沒命了。
“後來趙海跳起來就去和那個人扭打在一起,但他畢竟是醉了啊,讓那個小夥幾下掙紮開跑了,那個女的也跑的不見影了。他自己還鬱悶呢,心想是誰家寡婦大晚上的偷人,從那以後就關注著村裡寡婦的動靜,想看看到底那天晚上是誰。”
雷杭問道:“重點是那個小夥,趙海有沒有說那小夥長啥樣?”
張寶山撓撓頭道:“當時光顧著聽寡婦去了,趙海倒是也提起過,他說這個小夥是個長臉,也就二十出頭,比較瘦,當時穿著白色短袖,黃褲子。讓我平時留意著點,要是發現這個人就跟他說,但我覺得這個人不是我們村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不是這個村的……”
雷杭立即起身,找到村長,讓他將村民聚集起來,當眾形容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相貌,問有沒有人見過。
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舉手道:“我見過,好像是去年的時候,我在田裡乾完活準備回家呢,就看到這小夥往咱們村裡走,當時還打了個招呼。這小夥好像是上西村的,叫啥不知道,我隻記得他姓周。”
“好!”
雷杭眼見天都黑了,當即帶上黑狗,在村裡借了輛摩托車,直奔上西村。
到上西村的時候天徹底黑了,雷杭打聽到村長家的位置趕了過去,亮出身份,向他詢問這個姓周的小夥住址。
村長果然是對村裡人都熟悉,不等他說完就打斷:“我知道,周浩嘛,老周家的獨苗,我帶你們過去。”當即帶著兩人往村南頭走去。
不多時走到一戶人家門外,村長伸手敲了敲院門,大聲道:“老周,在家不?”
很快屋裡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將院門打開,見村長後麵還跟著兩個年輕人,疑惑道:“這是……”
“老周,這兩人是市裡來的領導,有事找你們。”
“哦哦,快請進。”
老周忙讓到旁邊,問道:“不知道兩位領導這麼晚找我們什麼事?”
雷杭道:“我們是來找周浩的,有件事要了解一下情況。”
“他就在屋裡。”
老周雖然臉上疑惑,還是帶著兩人進屋,屋內沙發上坐著個年輕人,正在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