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萬兩啊,加上其他財物,豈不是要有四五百萬?六殿下何止有功,簡直就是大大有功......”
罪與罰,功與得。
那都是有一個衡量標準在裡麵的。
如此巨款,別說是折了一把劍,就算是砸了整個乾元殿,林風玄都不會計較。
這筆買賣,太值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我不信!”
太子林晟氣極敗壞的上前,搶過高公公手裡密函,自己又看了一遍。
隸書寫的數字,根本沒有看錯的可能。
而且,檢驗押運回京的白銀,可不需要像蝗災會不會再犯那樣,等待幾年之久,一時半會就可以欽點完畢的。
林晟隻覺得心口悶得慌,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麵。
林潛一臉漠然的走到他身邊,俯視眼神裡,全是鄙夷。
可笑自己以前還把他當成是最大對手,現在看來,不過是個依仗身份的可憐蟲罷了。
不足為慮。
自己要擔心的,或許......是那些藏在他身後的人。
“父皇,三百八十萬兩白銀,不過是鄭謙所藏下的銀錢,其中還有大量糧食,可解河北路一時之危,兒臣臨走之前,特意留下王侍郎幾人打理真定府局麵,保守估計,足可以堅持到明年開春。”
這一次,林潛的話,沒有任何人有膽質疑了。
“好!潛兒,不虧為朕的好兒子,乾得漂亮。”
林風玄一反方才黑著一張臉的樣子,龍顏大悅,對林潛的稱呼,也從原先的毫不客氣,恢複成了潛兒。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大齊近年連遭災禍,國庫告急,連他這個皇帝都有些寢食難安,最近一直都要省吃儉用的。
三百八十萬白銀的進項,最近幾年,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林風玄背著手再次從龍椅上站起。
“朕已有決斷,六皇子林潛毆打太子、折斷尚方劍,本應不赦,但念其少年心性,加之心係亡母,情有可原,現今功過相抵,略作小懲。傳朕的旨意,從今日起,林潛不得再入書律宮,出宮自行開牙建府去吧。”
“父,父皇,就這樣算了?那,那兒臣豈不是......”
太子林晟委屈的指著自己嘴裡的牙。
“還不滾下去治傷,一無是處的東西,哼,退朝!”
一甩袖子的林風玄,嗬斥一聲後,大步流星走向了殿外。
他現在就要去看一看,押運來的那三百八十萬兩白銀,有多麼高大的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