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明兒,你們府中看門的狗病了,地上的螞蟻病了,也來求我家王妃救命嗎?”
如煙這話有幾分刻薄,但也是個理兒,“你們博源縣是沒有大夫了不成?事事都要來求我家王妃出麵?”
雲綰寧也道,“看來在太守府住了幾日,本王妃還得給報酬才是。”
這報酬麼,自然就是給府中人看病了。
“倒也是,住客棧還得給銀子呢!我們娘倆,在太守府住了幾日,錢太守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本王妃心裡也過意不去。”
如煙方才一番話,錢太守敢怒不敢言。
可雲綰寧這麼一說,他是怒都不敢怒了!
“明王妃,下官不敢!”
他臉色灰白,慌忙解釋道,“下官原本是怎麼也不敢勞煩王妃!可是,可是大夫來過了,對夫人的情況束手無策啊!”
“下官也是迫於無奈......還請明王妃恕罪!”
“錢夫人怎麼了?”
雲綰寧問道。
她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
錢夫人看似溫溫吞吞,可實則性子也算是剛烈——當年會直接將汪少成從黑娘身邊送走,就足以可見原本她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
隻是這些年,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不如從前那般淩厲罷了。
昨晚見錢夫人都動剪子了,便知是被氣得不輕。
她已上年紀,又被錢太守欺瞞多次。
最後會想不開,倒也情有可原。
“夫人她,她服毒自儘!”
錢太守顫顫巍巍的捂著臉,也不知是沒臉見人,還是因為悲痛欲絕,才會傷心掩麵。
雲綰寧眼神微微一閃,“服毒自儘?”
難怪錢太守會壯著膽子來求她呢!
“夫人她,她不知何時喝了半瓶鶴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