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何故?”
聽盛玉傑這麼一說,她也幾乎可以肯定,那贈香的女子定是那位香坊老板娘沒錯了。
但既然那香坊老板娘要給她贈香傳信,又為何不讓她發現?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說不能被你發現,是她給你傳信了......所以我才打算明日一早就啟程回朝天縣。”
說起此事,盛玉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唉!”
“早知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就該今日便啟程離京!”
他看了德妃一眼,眼神不舍,“但我們與娘娘多年未見,如今我們也不再年輕。我總想著,這往後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與娘娘,見一麵便是少一麵!”
所以才想著,好歹在宮裡再多待一日。
一日就好!
他與妹妹,也可多相處一日。
“朝天縣與京城相隔甚遠。往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進京來見娘娘了......”
盛玉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眼眶逐漸泛紅。
聞言,方才還張牙舞爪、母老虎發威似的德妃,也瞬間紅了眼眸。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衣袖拭淚,“哥哥,往後時日長著呢!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
“更何況,皇上不是再三要將你調來京城?是你自己不願意......”
“娘娘,我倒是想來京城。但這豈是一兩句話的事兒?不論如何,咱們盛家的根在朝天縣啊!我若是來了京城,盛家祖宅怎麼辦?祠堂怎麼辦?”
盛玉傑也哽咽起來,“爹娘祖父等人的牌位誰來照看?”
人啊,這輩子不論離家多少年,距離家鄉多遠,但根猶在,唯有鄉愁不能解......
“娘娘過得好,我便也放心了!娘娘照顧好自己便是,其他的都交給我吧。”
盛玉傑也擦了擦渾濁的淚水,這才又對雲綰寧說道,“明王妃,我雖不認識那位女子。但我大致能猜出,那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