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本營被剿滅了,手下的那些人也悉數都被解決了,如今,在臨川混了這麼久,所有的本錢都沒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剩下。
那些以前和他有很多金錢聯係的勢力,如今都避之如蛇蠍,都以為他死了,因此在他發出求救幫忙的短訊後,一個個被嚇得如膽小的老鼠一樣裝瞎,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當沒他這個人。
吳磊想靠著這些老朋友逃出臨川,如今竟發現是一場空。
他謹慎的很,一時間能聯係的人試探了後,也找不到人聯係了。
隻有沉默的等待,像是等待死刑一樣的祈求最後的機會,可機會在哪,吳磊自己都想不到。
他冷扯了下嘴唇,臉色陰冷。
時間流逝的越久,遺棄海灘邊的破舊船艙邊的空氣越冷,這裡濕氣很重,吳磊一個大男人都打起了哆嗦。
他打算回船艙躲避一會兒寒風,然後裹上船艙裡那件破破爛爛的毛毯再出來望風。
吳磊起身,踢了腳地上的石子,輕微的嘀嗒一聲,石子落入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水中,攪得月亮的影子都模糊了起來。
吳磊上了船,看到許若依沒有再站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上,抱著椅子腿,蜷縮著。
不細看,他都看不出這團黑影是許若依。
吳磊上前,伸手把許若依拎起來。
許若依犯倔,掙紮著不鬆手,回眸,眼眶紅紅的,明顯剛哭過一場的狠狠瞪著吳磊,頭發蓬鬆散亂得像個瘋婆子。
吳磊心頭狠狠一震,無望的絕望席卷他的心頭,他難看的臉色掛著陰雲,一用力,不留情的用蠻力抱起許若依,往船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