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沒有言語。
他冷矜的身形站立在那,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他冷薄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去船上看看。”
下屬一愣,“厲先生,貨輪上很臟亂,您確定要去?”
厲霆晟薄唇冷冷開合,“去。”
下屬不敢再置喙,忙恭敬的再次垂下腦袋,“是。”一邊按了下耳機,衝裡麵的人吩咐了些什麼。
被重新接管的貨輪安靜的停靠再海港裡,像是一個沉默的匍匐的野獸。
穿著黑色西裝的本地保鏢恭敬的迎接厲霆晟上船。
一路走下去,直到走到了船艙內部,厲霆晟黑眸眯了起來。
他將船上的一切收入眼底,但隻有這個放滿了還沒有卸載貨物的位置的鐵皮箱子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
厲霆晟冷冷上前,最後在鐵皮箱子後麵的夾角那半蹲下去,黑眸微微沉凝,看到了夾角處被人為刻畫出來的痕跡。
一條條豎線斑駁雜亂,從最開始的平整到之後喪失耐心一般的淩亂憤恨。代表了在輪船上度過的每一天的天數。
厲霆晟輕眯起眼眸,注視著這些痕跡。
他能從這些計數用的豎線裡感覺到,躲在這裡的那個男人脾氣從最開始的忍受到之後的憤怒不堪,又到最後一條豎線時候的興奮。
是因為平安上岸了,所以感到興奮嗎?
厲霆晟冷薄的唇抿緊了。
他霍然起身,目光冷冽的回頭,“就是這條貨輪,最後一條痕跡是新刻下的,但是並不是特彆新。他們已經下船了,但不是在這個港口。立刻!去查!這條貨輪在抵達目的地海港前還在哪裡靠過岸?”
他身後的下屬狠狠一怔,忙點頭,“好的,厲先生。”
他忙低語著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