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擱下吃牛排的刀叉，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上樓去了。
很快，又在許若晴的目光注視下，走下樓來，手裡多了一疊文件，還有筆記本電腦。
竟然真的是談正事，許若晴一下子就感覺臉頰發燙。
她剛才想啥呢。
厲霆晟將文件放在她麵前，“你先看看。”
然後將醒好了的酒倒在酒杯裡，紅色的酒液傾斜，在他手裡的杯子裡微微晃蕩出耀眼的弧度。
最後其中的一杯放在了許若晴的麵前，他自己捏著一杯，抿了一口。
酒足飯飽，饜足的男人極其享受。
可他的對麵，許若晴的臉色卻變了，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也就是說，這個戴堯是江先生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並且現在掌控在你的手裡，而且江先生本人對此根本不知情？”
“沒錯。”
“天。”
許若晴驚呼出聲。
她之前還在想，找不到掣肘江先生的東西。
可現在，厲霆晟卻把這最天價的東西送到了她的手裡。
許若晴呼吸都有些急促，小臉帶著興奮的緊張，“這樣一來，就不愁江先生不合作了。不管是當年薑家的香水盜竊案件，還是江先生知道的所有當年的秘密，隻要這個戴堯在我們手裡，他就必須得全盤托出！”
厲霆晟望著她，眼底沉著淺淺的笑。
之前找不到的突破口，之前江璽庭事情造成的所有死結，都因為這個戴堯的出現，一切都盤活了起來。
許若晴高興極了。
媽媽當年香水盜竊案件，還有薑家和厲家之間恩怨更深一層次的秘密，即將曝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高興的呢。
許若晴端起一旁的高腳杯，仰頭灌了一大口下去。
厲霆晟眉頭微蹙，沒來得及阻止。
他輕輕歎息，“小心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