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攥著的,竟然是江璽庭父親江先生坦白的筆錄,這放在警察局可就是坦白罪行供認不諱的事實真相啊。
細細的翻到最後一頁,定睛仔細看到霍然是江先生的實名簽字,上麵覆蓋的一層紅色的印泥霍然就是江先生摁的手指印。
許若晴的雙手忍不住顫抖,她使勁吐了口氣,又抿著小嘴深深壓下心頭的震驚,“二十年前薑家香水被盜竊的真相竟然都擺在這兒了......”
厲霆晟真是好厲害的男人,讓江先生吞下血淚主動坦白當年盜竊薑家香水的罪行,並且對此願意承擔全部責任!
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多年,為時已晚,但是許若晴的心裡依舊五味雜陳,她的腦海裡閃過昔日陳舊的照片上薑清婉和秦愷歌合照時候的模樣,幾乎忍不住哽咽出聲。
從未見過親生父母,她竟然能在二十年後替他們拿到盜竊他們香水的壞人的呈堂供案。
她啞了發抖的聲線,軟軟的不足月的小貓幼崽似的,“厲霆晟,你這是把刀架在江先生脖子上了嗎,否則他怎麼會心甘情願交出這個......”
車子緩緩靠邊停下,厲霆晟手掌輕輕敲在方向盤上,聞言無聲的輕歎了口氣。
他並沒有把刀架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他隻是問江先生,是要他的公司後繼有人,還是要隱瞞當年的事實真相。
當時包廂內,明亮的吊燈下,江先生的臉黑如鍋炭,他抖著手要點煙,火卻跟著他的手一起抖,始終點不上。
厲霆晟探身輕飄飄的幫他點燃了煙,機械材質的打火機冷冷的扣在桌麵上,他靠在椅背上,冷矜散漫偏又將一切握在方寸掌心之間。
籌謀了這許久,他要的是給小女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江先生手再抖,字還是要簽的,真相也還是要坦白的。
否則,今天走不出包廂的人就是這個年過半百的老江總。
被男人擁緊懷裡,又被溫柔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意,許若晴無辜的抬起小臉,巴掌大臉上還殘留著驚愕,“所以,我走出房間門那個時候,其實外麵就已經換成你的人了?真正無法走出包廂的從來不是我或者你,而是那個作繭自縛的江先生?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