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他?”
薑清婉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隨即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致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現在也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
許若晴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於薑清婉來說,那個男孩兒是她沒有血緣關係卻相處了整整18年的家人,在她心裡的地位肯定不同。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就是害自己滿門喪命的罪魁禍首,這件事情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接受不了。
薑清婉臉色一陣真的難看,顯然在艱難的消化著這些消息。
“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院裡陪護,你有時間的話也多來看看王媽吧。她一直都覺得當年的事情是她對不起你,這麼多年始終活在愧疚中。”
許若晴拍了拍薑清婉的肩膀,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她曾經無數次的設想過,如果有一天她和薑清婉真的相認,一定會抱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把這些年錯過的時光都補回來。
但是預料之中的每一種情況都並沒有發生,她們是親生母女,血脈心意相通。
有些事情隻要彼此心裡清楚就行了。
“她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準確算來是我對不起她才對。若晴,我打算讓你和陸鄞寒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天,你會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