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在心裡感慨之餘，當然沒有忘了暗中觀察傅司晏的神情。
隻見他低頭專心喝著碗裡的皮蛋瘦肉粥，偶爾抬頭看一眼陸鄞寒和薑清婉之間的互動，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反應，看起來就是一個陌生人的視角。
許若晴沒說話，也低頭跟著喝粥。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傅司晏的情緒很奇怪，像是在努力隱忍著什麼。
陸鄞寒突然之間提起了新的話題：“我今天預約了一個畫展，要不要一起去看？”
薑清婉還沒等開口，奕涵就已經搶先問道：“外公畫展是什麼啊？”
“畫展呢，就是會有很多很好看的一些經典名作掛在牆壁上，讓人們去展覽圍觀。奕涵應該還從來都沒有去過畫展吧，要不要外公帶你去玩一玩？”
陸鄞寒現在已經很好的消化了外公的這個身份，麵對奕涵和奕凡的時候，也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如果當年跟著他混的那些小弟此刻見到這一幕，怕是要驚呆下巴。
誰敢相信眼前這個溫和慈祥的中年男人是當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陸鄞寒。
許奕涵開口道：“外公說的好有意思啊。媽咪，我可以跟著外公一起去畫展嗎？”
許若晴笑著回應道：“當然可以啊，但不過記得要早點回來，不能玩兒到太晚。”
就在這時，一直都在沉默的傅司晏突然開口說道：“奕涵，你還記得上一次學調香是什麼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