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二十餘年?
鹿言腦中自然浮現,那張相框裡,藕色旗袍的女人。
“害,你也彆抱怨了,小心讓老太太聽到又生氣了。你沒看到,餐桌老太太右手第一個位子,那就是空著給二小姐留著。”
隨著傭人逐漸遠去,鹿言這才從門後走了出來,隨即偷偷溜上了三樓,傭人所說的那個房間。
門一推開,鹿言便注意到床頭上的照片。
一優雅女人穿著旗袍,站在庭院裡回眸一笑。
看的第一眼,鹿言就驚住了!
是媽媽的臉!
她緩慢的進入,將門慢慢都關上,視線極其不舍的從那張照片移開,觀察著整個房間。
房間從裝飾上來看,並未有什麼獨特之處。
簡潔大方。
鹿言看著這個房間,仿佛能夠看到一穿著旗袍女人的倩影,在這個房間生活的痕跡。
她安靜的坐在梳妝台上,優雅梳理著頭發。
站在衣帽間,看著一整排旗袍,最後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藕色旗袍,穿上身。
或是捧著張愛玲的散文集,安靜的坐在躺椅上,迎著陽光,靜靜的看書喝茶,一過就是一個下午。
鹿言緩慢的走在房間內,手撫著這些桌子、裝飾品。
眼淚控製不住,一滴滴砸落。
桌子上放著筆記本,剛翻開第一頁便是物件署名:林聽南。
“林、聽、南。”
鹿言呢喃這個房間主人的名字,隨即抬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寫真照片,呢喃出自己媽媽的名字:“從新。”
她看著四周,最後鎖定在床頭櫃上的相冊。
鹿言都不敢坐在床上,就怕破壞了房間擺設和固定磁場。
她站在那邊,控製著顫抖的手拿起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