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人是站在陸庭淵麵前，但是垂著眸，雙手放在伸手，一直盯著腳下。
她穿著黑色皮靴，踩著發黃的樹葉發出細碎聲響。
“抬頭。”陸庭淵聲音嚴厲。
鹿言沒抬頭，“你說吧，我這邊還有實驗。”
“鹿言，我教過你，說話的時候看著彆人，彆給我低頭。”
鹿言停了踩落葉的小動作。
放在背後的手摸摸攥了小拳頭。
深呼一口氣，鹿言抬頭，跟陸庭淵對視，“你現在可以說了？”
有點小賭氣。
陸庭淵本來表情挺嚴肅，看著鹿言小賭氣的樣子，莫名就很好笑。
他輕笑的同時，伸手敲了鹿言的額頭，“怎麼小姑娘小脾氣這麼多。”
鹿言不滿了，“陸叔，我靠腦子吃飯的，你敲壞了，AI領域就少了人才知不知道。”
“哦，這樣。”陸庭淵恍然大悟，隨後又幫鹿言揉了揉額頭，“那揉一揉，得保證AI領域的小人才。”
“是的呢。”鹿言一臉認真接話。
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就笑了起來。
就這麼一瞬間，好像之前所有的尷尬、不痛快都蕩然無存了。
她還是他身邊那個鮮活可愛的小姑娘。
隻是，鹿言心裡知道，她沒有那麼坦然。
半真半假而已。
陸庭淵說，“過來找你，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今天L博士助理Cole到學校這邊開了個小會， 我設了午宴，你跟我一起去。”
“可是我這樣跟你一起去，不是挺尷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