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胸口吃痛,悶哼一聲。
她沒有就此放棄抵抗,而是抬腳往後蹬去,同時趁著明韞躲避,鹿言掙開他束縛。
轉身,衝著明韞揮出拳頭。
明韞眸光容本是帶著殺意,可在見到鹿言時殺意頓時消散,他反應過來,忙抓住鹿言攻擊來的拳頭。
“你怎麼在這?”明韞皺眉詢問。
鹿言掙紮,“放開我。”
明韞沒有放,而是抓著鹿言的手,一雙如深海般藍眸,緊盯著掙紮的鹿言。
她顯然喝的不少,臉蛋紅撲撲的,雙眸水霧氤氳,掙紮的時候都沒什麼力氣,整個人軟趴趴的。
突然的,明韞輕笑起來,“你喝醉了。”
“我沒醉!”鹿言很尖銳的反駁過去,努力睜大眼盯著明韞,“我、沒、醉!”
明韞笑著點頭,“嗯,你沒醉。”
他手一直抓著鹿言的拳頭。
隻是從一開始很用力的抓著,隨即慢慢放緩了力道,大拇指指腹偷偷的摩著鹿言軟軟的手背。
他靠近鹿言,“你喝醉了,我送你家好不好,小言?”
“家?”鹿言歪頭。
酒醉的她,根本沒意識到此時明韞不斷靠近。
他的臉距離她就幾厘米。
而鹿言卻反複琢磨著‘家’這個詞,然後眸光水霧越發濃烈。
然後鹿言就苦笑。
“我哪有什麼家啊......”她嘀咕了一句。
“好巧,我也沒有。”明韞說,“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組一個家。”
鹿言沒說話,就盯著眼前的人看。
腦中,浮現9歲聽鹿客棧那場屠殺,那個男人抱著她離開。
他蹲在她麵前,摸著她的臉輕笑叫‘言言’的樣子。